2077年的最后一天，马上就要跨年进入元旦了。
但是街道上没有喜庆的模样。
昏暗的日光散发着微红的光芒。
让整个津海仿佛被血水浸泡着。
叶生早已经习惯了。
他走在街巷上，迎面走来的是一张张苍白的脸。
这里的人毫无生机，表情麻木。
津海所谓的燃气管大爆炸已经过去三年。
不但牺牲了大半津海人口。
五百多万人丧命。
还将这发达的城市拉入到了一种濒死的状态。
废墟破楼，飞尘弥漫。
瘫痪的交通，不稳定的电力。
已经不适合居住。
尚有仪式感的叶生来购买年货。
正巧碰见一小子抢了东西夺门而出。
叶生毫不犹豫上前。
一把揽住他撞在了墙上。
超市老板气喘吁吁追出。
手里提着棒球棍。
“你这小子真是找死。”
抓着他起身，叶生上下打量。
十五六年纪。
蓬头垢面，衣不遮体。
怀中抱着三个肉松面包。
看来是饿极了。
“买东西，是要付钱的。”
“下不为例！”
将这小子推开。
这小子抱紧面包冷哼一声。
“这城市都要完了，还守什么规矩！”
“城市没有规矩，但人有。”
只要一天为人，就要遵守道德底线。
叶生举起钱包。
“我替他付。”
欲言又止的小子扭头逃走。
超市老板转身进屋。
“你小子这么善良，在津海可活不下去。”
叶生紧跟其后。
“放心，我可不是圣母。”
进入超市，食品满柜，却不见客人。
因为越来越多的人都离开这残旧难以发展的城市。
“新年好。”
超市老板将棒球棍搁置在柜台下。
“随便拿，就当是新年祝福了。”
“那不行，你我在此生存都不容易。”
挑选了些罐头、面包和水。
照旧付了钱，叶生才离开。
空气弥漫着阴霾和粉尘。
微风拂面，吃了一嘴的土。
砰！
一个黑影从天而降。
在叶生十步之外硬生生砸在地面上。
都能听到骨头挤压断裂的声音。
噗嗤。
有什么液体溅射在叶生脸上。
有人跳楼了！
尸体躺在血泊中，叶生寸步难行。
不是因为他是死人。
而是因为死状奇特。
尸体肌肉枯萎，千疮百孔。
像是被什么东西钻透失血而亡。
自从三年前燃气管爆炸后。
似乎很少再见到死人了。
摸了摸滚烫的脸，什么都没有。
叶生立刻报警。
基站被毁之后一直没有修建。
信号根本不稳定。
所以只能采用原始的方式。
提着沉甸甸的购物袋直奔三公里外的警局。
等叶生喘口气坐下，已经是一小时后。
面对警局差人配合口供。
“姓名。”
大腹便便的警部补刚开口。
就有巡查敲门而入。
“长官，新来的警部要求亲自审问。”
男人不屑撇嘴，转身离开。
叶生没想到津海的警部是一位漂亮女性。
身着制服，短发干练。
高挑身姿坐下，优雅沉稳。
她明亮眼眸锐利看向叶生。
“姓名。”
“叶生。”
“死者坠楼时，你在现场？”
“是。”
“看得出来你很平静，一点也不慌张。”
女人有点怀疑叶生的当场反应。
“警官你不是本地人吧。”
叶生笑笑反问。
女警官挑眉，静等下文。
“三年前，津海灾难举国震惊。”
“本地人见过太多死人尸体了，有什么好慌的。”
灾难才比尸体更令人后怕。
因为叶生父母就葬送三年意外中。
至今都会让他心悸。
女警官点头认可。
她小麦色的鹅蛋脸俊美，大大方方。
“我是刚调来此地，为的就是维护发展津海。”
“多一些你这样的热心市民，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“你可发现尸体是男是女？”
叶生微笑摇头。
“距离太远，我什么都看不到。”
记录的手停顿，女警官抬头。
四目相对，互相试探。
“真的没有看到？”
“没有。”
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。
“而且我还近视。”
“谢谢你的配合。”
起身之后，女警伸出手。
“我是警部白凤，有任何需要可以找我。”
“好。”
叶生离开了警局。
关于尸体的事情，他肯定守口如瓶。
白凤越不追问，说明事情越怪异。
还是远离这些奇异之事比较好。
他家在三年前的灾难崩塌。
三层别墅变成了一层。
不过叶生没有搬离，依旧住在这里。
甚至重新修建整顿了下。
毕竟不修补，他就没有家了。
反锁好门，点亮蜡烛。
听着收音机里的《恭喜你发财》。
叶生打开了一个罐头。
脑海中浮现那干瘪如肉干的男尸。
呕。
一阵反胃，他干呕出苦水。
太恶心的尸体了，难以忘却。
白凤驱车来到一处破旧屹立的废弃大楼。
穿过两道铁门进入楼内。
两侧有持枪巡查站岗。
查验身份后对她放行。
乘坐电梯刷卡进入地下六层。
她来处理叶生见到的尸体。
一白衣法医迎面走来。
“白警部，有点麻烦。”
“死者王东，津海人，四十五岁。”
“是香江警视。”
“联系过那边，说是有秘密任务来此执行。”
“看样子是因公殉职。”
白凤神色不变。
低头看验尸报告。
“神仙？”
法医不语。
“妖怪？”
法医点头。
“谢谢。”
死者右手紧攥着一枚剔透玉器。
只是拇指大的玉器断裂了。
另一半不翼而飞。
她拿出对讲机。
“查清楚叶生住址，派人过去。”
黄昏后，津海不见月光。
三年来都是如此。
仿佛星辰都被屏蔽。
只留下漆黑死寂的味道。
躺下的叶生翻来覆去难以入睡。
心神不宁，眼皮直跳。
他赶忙起身洗脸。
却从镜里发现自己眼眸通红。
血丝遍布，瞳孔泛白。
吓了一跳的叶生撞在墙上。
这什么鬼模样。
他赶忙去揉眼睛。
越揉眼眸越热。
就像是被辣椒泡了眼睛般。
难受的叶生将整个脑袋都浸泡冷水中。
但依旧无济于事。
砰砰砰。
一阵敲门声。
“叶生是吗，我们是津海警局的。”
“有点问题再次请你回去调查。”
无可奈何的叶生捂着眼睛开门。
外面五个警局巡查，阵容不小。
不像是寻常的配合调查。
反而像是来押运犯人。
小说《都市妖鬼传说》试读结束，继续阅读请看下面！！！
作者：我不是zm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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